以前,你偶尔也会思考这个问题。
做完作业,躺在床上,入睡前的那十几二十分钟,你会独自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思索这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上学,为什么要在意别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让别人开心,自己学习是为了什么,自己当一个听话的好女儿,到底能获得什么。
要是能自己随心所欲地生活,是不是就不会再做梦了。
睡前想了许多,睡醒,太阳一出来,你还是按部就班,听家长与老师的话,做大家认为应该干的事。
等到周围当真一个人也没有,任务也做完,你才会放空自己,停止除了呼吸以外的一切行动。
有了智能手机,你才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干。周围人分享给你色情漫画与色情小说,你都不太爱看,因为这些剧情在你的梦境里都有。别人是看客,你身心体会。
爱看电影、电视剧、动画片,感兴趣就都看了,你也喜欢看小说,也看别人的vlog,看别人打游戏、讲故事。
可惜这些娱乐活动在穿越之后彻底终止。
现在,你的娱乐活动也就是看看意大利电视剧、电影,除此之外,就是做爱、做爱、做爱。
雷欧·阿帕基的口技相当好,他也喜欢给你舔,他可以自娱自乐,光是给你舔,他的裤子就湿了。
你也会给他舔,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想知道现实里这样做会怎么样,结果发现他强忍呻吟面色潮红的反应实在太色太性感,你就多给他舔舔。可能他看待你也是这种心态吧。
他给你舔的次数多于你给他舔的次数,大多时候都是他主动给你舔,等你高潮过一次之后他再进去。有时他故意想看你那样子就会让你多高潮几次,你舔他也成了报复的手段,你们谁也不想在面子上认输。
只是这样,每次都搞得你们很累——主要是你累,累到睡着,梦里又做到睡醒,如果早上还做,一整个白天你都会精神萎靡。
偏偏雷欧·阿帕基早上的时候还想跟你做,比晚上睡前的欲望还强烈。
不知怎么的,自从他那次一个多星期的出差,他不回来的次数愈加频繁,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没有长期任务的那几天,可就不止晚上和晚上,只要看见你,只要四下无人,他都想做。
你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可你们还没结婚,这也对你造成了负担。
可是雷欧·阿帕基没有错,他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他只是太喜欢你,喜欢到和你接吻,他的裤子就开始湿。
人不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的性兴奋是,你的梦也是。
你觉得一定要解决一个。
春梦本就不由你控制,谁知道哪天遇到个变态你就一不小心跌进他的梦,成为对方的性对象。现实好歹你可以选择,至少不会选择一个想分尸你的变态。
你决定解决一下自己的梦。
这当然不是好解决的事,曾经长辈也发愁过你的多梦,越长越丰富的梦,就越影响你的脑健康。安神补脑液只能让一晚繁多的梦变为个位数,加之别的药物,才勉强将梦降为一天一个。
穿越以后,那些药自然就没了。
你提出这个要求,雷欧·阿帕基才知道你有这种烦恼,他没什么更多的反应,只在第二天就立马带你去往医院。
医生开的西药具有成瘾性,身体还会免疫,中药又损伤肝脏,哪个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精神科的医生却说,根本不需要吃药,你需要的,其实是释放压力。
可你不觉得自己哪里来的压力。
“你好好想想,在你的过去、你的回忆当中,是不是有谁不让你做,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得到满足。”
你被说得哑口无言。
当然有,太多了,多到数不胜数,多到你脑海里闪过许多,却一个具体的都想不起来。
从医院出来,雷欧·阿帕基问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他可以帮你请假,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你摇摇头,突然感觉到了迷茫。
其实你想跟他撒娇,想让他陪你,但是黑手党的工作高于一切,它不是普通工作、想请假就能请假。你想到以后的日子,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里战斗,也可能什么时候就死了。每次你都不知道他是去了哪,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你站在大街上,忽然没有形象地哭了。你用袖子抹着自己的泪,忽然间一切都崩毁了。过去的自己粉碎了,现在的自己粉碎了,未来的自己摸不着。
“怎、怎么哭了?”雷欧·阿帕基显出几分慌张,搂住你,“是有谁在工作上欺负你吗?”
你窝在他的胸膛上,却也明白,他不可能一辈子给你遮风挡雨。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座建筑。建筑都会在时光风雨中岌岌可危,更别说一个活着的人。
你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但你心里委屈,就好像一直在被人欺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