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分神,探头看去:
&esp;&esp;程岱川趴在自行车把上,和一位穿风衣的优雅女人摆摆手,“走了,商女士。”
&esp;&esp;正式开学后,程岱川果然剪成了短碎发。
&esp;&esp;阮熹和程岱川他们穿上了一样的校服,也因为同路,经常在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遇见,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和他们走得更近。
&esp;&esp;不止是他们,她和新班级的新同学们,也没有过多接触。
&esp;&esp;后来想想,那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温暖春天,天气不冷不热,柔风拂面。
&esp;&esp;玉兰、桃花、梨花、紫叶李、西府海棠这些花开完,又是丁香、紫藤萝、郁金香。
&esp;&esp;但那时候的阮熹眷念着家乡的四季桂。她无法享受春意盎然的时光;也无法打起精神,期待去学校的每一天。
&esp;&esp;四月下旬,花坛里的郁金香花盛开。
&esp;&esp;阮熹穿着深蓝色的长袖校服外套,走十几分钟的路程回家,已经会感到脖颈有薄汗了。
&esp;&esp;她还是独来独往的,沉默地走进楼道里,在二楼最后几节楼梯伸手,摸书包里的钥匙。
&esp;&esp;没有,怎么摸都没有摸到。
&esp;&esp;不知道是忘记带了还是弄丢了,看看时间,父母也要一个多小时后才能下班。
&esp;&esp;门口放着奶奶前些天邮寄来的一盆四季桂,阮熹没养好,生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阮熹母亲说是红蜘蛛,喷了药,放在防盗门外的楼道里散杀虫药的味道。
&esp;&esp;阮熹看着打蔫的桂花,很想家,揉揉眼睛,坐在台阶上给奶奶拨了电话。
&esp;&esp;奶奶问阮熹有没有吃晚饭。
&esp;&esp;阮熹说:“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