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听到自己的标价,狰狞的雷暴骤然撕裂云层,向地面轰击。
她有点生气了。
一缕微风诡谲地穿透雷暴,下一秒,冰凉指尖贴上希珀的脖颈。
“你当然是最贵的,亲爱的。”沙哑的女声伴着针剂推入的轻微刺痛,呵气般拂过耳畔。
漫天雷光骤然熄灭。
“所以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小天才~”
随着最后一滴药剂推入静脉,女人手臂猛然收紧。少女失去反抗的力气,跌入她怀中,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挑起,被迫露出脆弱的颈线。
“初次见面——”女人俯身贴近她耳垂,呼吸扫过因药剂发作而逐渐失温的肌肤,“或者说好久不见?”
“我亲爱的,希珀。”
被迫仰起的视线里,是一张更成熟但熟悉的脸——直到希珀注意到那蒙眼布下不自然的凹陷。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眼睛。
“影星。”
希珀念出这个名字时,那双苍蓝之瞳中连最细微的波动都未曾泛起。
“你要杀了我吗?”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战局骤变。
雇佣杀手袭击五条悟只是障眼法,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救下五条悟的少女。
用六眼作饵……真是好大的手笔。
二十五亿美金,破除无下限的咒具,将咒术师变回普通人的药剂。
天罗地网,只为捕获这个叫希珀的少女。
她究竟是谁?
“杀你?”
女人偏头,蒙眼布下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是凹陷的,她的贴近让希珀觉得有无数只冰冷的手正抚摸过自己的脊椎。
“怎么会呢,亲爱的。”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女人俯身贴近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坏的甜腻:“我最喜欢你了,最爱你了。”
她的指腹碾过颈动脉,感受着皮下急促的搏动。
怦怦——
身体先于意识开始战栗,每一寸肌肉都绷紧抗拒。女人却低笑起来,指尖如蛇信般游走过战栗的肌肤,带着猫戏老鼠的从容。
“别怕。”
冰凉的指甲轻轻刮过希珀的咽喉,她的身躯紧贴着少女的后背,冰冷如蛇类盘绕。
“乖,别哭,不疼的。”耳畔的安慰尚未消散,第二支针头已刺入颈侧。
冰蓝色的药剂刚推入静脉,希珀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炸开——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仿佛连思维都能冻结的绝对零度。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大小,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发出警报。
“呜——!”
痛呼尚未成形,女人的手掌已经严丝合缝地覆上来。另一条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这个看似拥抱的姿势,实则将她的挣扎空间压缩到极致。
好冷,好痛!
要裂开了。
可偏偏在这炼狱般的痛苦中,身后这具温热的躯体,竟成了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触感。
“这么大了还会哭,真可爱~”女人眯起眼贴近,用脸颊亲昵地蹭去希珀的泪水。
“好孩子,乖,再忍一下就好。”
轻吻落在她绷紧的颈侧,
第三支针剂缓缓推入动脉。随着液体注入,怀中的挣扎逐渐微弱,最终瘫软在她怀里,正当女人放松钳制的瞬间,希珀突然暴起挣脱女人的禁锢。
但那双失焦的瞳孔,踉跄的步伐,分明只剩下本能在驱动。
“呜——”
白发少女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拼尽全力挣脱束缚的瞬间,仿佛耗尽了所有气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提线木偶般颓然跪倒。
那张精致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细密的冷汗顺着脖颈滑落,与口鼻溢出的鲜血混在一起,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血洼。
涣散的瞳孔无法聚焦,纤长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却连支撑自己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哈啊……哈啊……”
破碎的喘息声在这片范围里格外清晰,单薄的肩膀随着每次呼吸剧烈起伏。白发此刻凌乱地黏在汗湿的脸颊上,脖颈上黏腻的冷汗与鲜血混作一处。
徒劳地伸手想撑住地面,颤抖的手臂却再次软倒。
女人非但没有恼怒,反而优雅地单手托腮,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少女此刻的狼狈模样。她微微歪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剧终于迎来高潮。
“哎呀呀。”指尖轻点自己的脸颊示意,语气亲昵得仿佛在谈论家常,“看看你现在,脸都花了。”
含着笑意的嗓音里,既没有对暴行的愧疚,也不见半分怜悯。比起少女正在承受的痛苦,她更在意的是对方此刻不够体面的形象。
不紧不慢地从口袋抽出一方手帕,手指捏着帕角轻轻一抖,布料便在空气中展开一道优雅的弧线。女人向前伸手,腕间的香水味混着血腥气飘散开来。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