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大爷跟少夫人看着情深甚笃,不像老夫人担心的一般,图大爷舍得夫人陪着?”
“他不舍得呢!但是我愿意,女人这辈子呀!不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他是我的男人,他做什么我做什么,老太太最晓得我们恩爱的了。”
“夫君,几位长辈远道而来,我去吩咐人摆饭用饭,我可不想再听你苟活的话。”
陈幺娘说着耍脾气的起身了,当着四人的面嗔怪的看贺图,眼眸里没有半点的笑意,说明乌溪府一切都在贺家掌控中,她也该出去让他们说体己话了。
贺图尴尬的对四人笑了笑,佯装不悦的责备道。
“像什么样子,没有一点主母的威信,还不出去吩咐?”
“我不管,你要是敢答应别怪我闹,四哥我们出去,”陈幺娘怒气冲冲的走了。
“妇人家见识浅几位别怪,”贺图嘴里赔着错,目光黏着陈幺娘背影早飞了,看着坐卧难安的想跑出去哄人。
四人眼里闪过失望,贺家当真是没人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都能撩拨的族长心思不定。
陈幺娘出来拉着伶俐鬼去了隔壁小书房,关上门做了噤声的手势,俩人蹑手蹑脚坐去离隔壁很近的位置。
“图大爷准备什么时候炸船?”四人不耐烦的又问。
“你们今儿不来,我带我娘子回去就炸船了,原打算去年十二月炸船的,奈何我收到一封信,你们来了正好,也帮着看看真假。”
贺图不冷不淡的说完起身去拿信,送到四人跟前示意看,他回到位置坐下,手在茶盏上点了点。
“不知道我岳母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国公爷这么大怒火,连几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
“图大爷不用套话,他们出事是咎由自取,协助……”
“几位说话慎重,”贺图讥讽的打断了四人的话,重重的放下茶杯。
“我虽然在泾阳府过的年,乌溪府的事我还是知道的,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人,不可能与丢失的六公子有交集。”
“听说唐大人回去受到朝廷的褒奖了,圣上对楚溪郡的鱼胶尤为满意,唐大人手下差司陈刁,还被特别提出来夸了,现在几位说他的家眷,与走失的六公子有牵连,怕是他要喊声冤了。”
“这几年,陈差司为唐大人办差,虽粗暴了些,但整体不影响他的辛苦,救人更是无心之举,几位说是吗?”
“若是四位不愿伸手也无妨,整个楚溪郡,差不多都受过陈差司的恩德,真到了他收家眷尸体的地步,不晓得圣上派人下来清查,对此事做何定论。”
“到时候贺家肯定是全力相帮的,我娘子是贺家的主母,您几位想也明白,贺家向来看重主母胜过族长,当家主母拿出圣赐印信,可以免罚面圣。”
四人面沉似水,目光里都是阴怒的暴怒,盯着贺图没有任何和蔼之色了。
“图大爷到底是在泾阳府,乌溪府的事说不定其他人接触了呢?万一被现场拿住了人,图大爷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伶俐鬼神色微变惊的立刻起身。
陈幺娘伸手沉沉的抓住人,手凉的像冰块一样在哆嗦,她歪头看了一眼伶俐鬼,起身整理好衣服,慢慢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隔壁传来敲门声,响起陈幺娘的声音。
“用饭了夫君。”
选择题三
“图夫人,我们正跟图大爷聊到了你母亲,不知你可愿意听一听?”四人声音再度响起。
“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了?”陈幺娘脸上都是茫然的惊愕,眼里恰到好处的展现了惊慌。
贺图闪躲的垂下头,不敢面对陈幺娘的质问。
“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夫君?我母亲怎么了?我问你话呢,”陈幺娘三两步的跑贺图跟前问,贺图死不开口回答她。
“你不说是吧?行,我带着贺家的东西去找人问……”
“闹够了没有?你打算找谁问?母亲肯定会回来的,”贺图生气的对陈幺娘吼了一声。
“谁能帮忙我就找谁问,我们成亲那天不是来了一位王爷吗?老祖母还说他替圣上……”
贺图吓得死死捂住陈幺娘的嘴,对变了脸色的四人挤出笑,大概意思她胡说的。
死命把人推出了书房,关门刹那接到陈幺娘摇头的目光,他给了一个放心的表情,回身对四人赔错道。
“几位别与我娘子计较,整个贺家人都晓得她脑子不好,根本就没什么王爷,这包袱里的东西是属于贺家的东西,我已不是贺家的人了,不敢胡乱误导了四位。”
那四人对看一眼,须臾间没了居高临下的态度,拿回包袱状似不经意道。
“图大爷多年不愿成亲,怎么突然想起成亲了?听说成亲那日贺家开席了三天,想必来了不少人吧?”
贺图无奈道,“老祖宗不愿意我孤单上路,我劝了许多次都没用,这不,娶了一个混不吝的娘子回来,席上就来那么点人,她看了不高兴就说出来,全不晓得三门穷亲不可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