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阮与墨根本没察觉到昨晚是否发生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光是浑身的红痕就给自己定了罪。
“这种玩笑很好笑是不是?!”阮与墨被气得顾不上胃疼,一个劲儿地捶打着林桦的胸口。
从早上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被愧疚笼罩,偏偏对面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痛苦中挣扎,然后再时不时说两句风凉话,这和把他当小丑有什么区别?
“不好笑不好笑,宝贝你别生气了。”
林桦把人揽进怀里,没来得及穿睡衣的身体紧紧贴着阮与墨的脸颊,暖意在胸口蔓延时他刚想开口安抚,结果传来的痛感让他龇牙咧嘴发不出半点动静。
“小墨!松口!嘶……你真是下死口啊!”
毛茸茸的脑袋被轻轻推开,映入林桦眼帘的是胸前两排整齐牙印,犬齿位置都见血丝了。
“早知道就该把你送给宋姨去养,这不比养宠物狗强多了,还会聊天解闷就是得打狂犬疫苗。”
“林桦!你才是狗,你才是狗!”
见把人终于哄笑,林桦也开始得寸进尺。
“小墨你看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都没好好发挥……要不今天晚上让我施展一下?”
“滚蛋!滚去客卧睡!”
“哎呀不嘛。”面对林桦撒娇般的语气,阮与墨扭过头,结果就又听到他口出狂言“给个机会施展一下呗,肯定不让你失望。”
“我还没洗澡呢!”
“没事儿,我昨晚把你洗得可干净了。”
清早五点半,阮与书盯着昨晚小墨发来的让他们放心的消息,再往后便没了动静。
以阮与书对林桦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和小墨动手之类的,可他就怕小家伙委屈自己……
直到九点钟阮与墨和林桦一同出现在病房里,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礼盒,询问后才得知是林家人怕贸然前来打扰阮汉霖休息,索性先派他来送东西。
与昨晚沉闷的气氛不同,今早二人之间萦绕着甜蜜的氛围。
俩人倒是没刻意遮掩,脖子上的痕迹惹得阮汉霖频频侧目,直到二人即将离开他才忍不住开口“你们俩好歹注意点形象,像什么样子!”
“哎哟大哥,今天周末我们又不去公司,真是越来越唠叨了。”临走阮与墨还不忘朝着病房里的二人做鬼脸。
转眼到了午睡时间,阮汉霖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将问题抛给阮与书。
“阿书,你说昨晚他们还剑拔弩张的,怎么今天就跟没事人似的?你说会不会是小墨怕咱们担心……”
面对福尔摩斯汉霖的猜测,阮与书只是无奈地叹口气。
“拜托,人家俩人那叫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在那儿瞎猜什么?赶紧睡觉吧。”
阮与书把被子给人掖好,结果阮汉霖瞪着眼睛就是不肯睡。
“阿书……”
“嗯?”
沉默。
“阿书……”
“嗯?”
再次沉默。
“阿书……”
“啧!你就是自己不睡也不想让别人睡是不是?”
面对三番五次的呼唤,阮与书将这种行为视为挑衅。
“阿书,以后我们吵架也很快和好好不好?”
阮汉霖的声音很小,他像是说给自己听。
又好像是怕被拒绝,干脆故意用很小声去询问,这样对方没听见他就安慰自己是默认了。
“我们以后不会吵架的。”
阮与书的回答掷地有声,他要让阮汉霖听清楚。
这是回答也像是承诺。
神算子
陪着阮汉霖住院的日子里,阮与书的作息也逐渐规律,就像今天缺少午睡时间他从九点就开始哈欠连天。
九点半阮与书已经躺在自己的陪护床上,病床上的阮汉霖也开启睡前冥想模式,不到十点病房里的两道呼吸声逐渐平稳。
安静的病房内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阮与书翻身的间隙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想看看阮汉霖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恍惚间的人影把他吓得双眼瞬间瞪圆,直到发现是阮汉霖坐在床边,他才将那口气喘匀。
“怎么起来了?是想去卫生间吗?”
阮与书迷迷糊糊起身,趿拉着拖鞋踱步到病床边,可那人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让人一度怀疑他是在梦游。
已经是术后第九天,阮汉霖身上的管子已经尽数拔掉,当然也包括尿管。
“你别乱动,半夜起来可能会低血糖还是在床上解决吧?好不好?”
阮与书语气中不难听出带有哄人的意味,却仍未得到回应。
“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
为了查看阮汉霖的具体情况,阮与书蹲下身仰头去看他的脸,结果让他愣在原地。
只因为那张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对视间他眼中的痛苦神色还没来得及隐藏,就被阮与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