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自然记得。”主持道了声佛号。
崔京棠g了下唇,知道他为什么闭嘴不谈。
当初崔京棠娇纵跋扈不b现在少,来祝国寺游玩被人偷盗了财物,一路追查后见着了在树下的楚意南。
她知道不是楚意南偷盗的,可是她不喜欢他。
她见他的第一眼,在他身上瞧见了自己最为厌烦的文人风骨。
十来岁的小少年,就是有这种气质。
崔京棠对人的恶意毫无缘由,也不需要有理由,有时候感觉也是一种理由,她不喜他,所以她折辱他,戏耍他。
她厌烦同龄人在她面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更厌烦他们一副虚伪的风骨,她迫不及待地想打破。
哪怕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她也肆无忌惮,因为她的家族总会为她摆平。
在溺ai里长大的姑娘从来就不需要考虑后果。
她故意诬陷楚意南,领人气势汹汹过去找他麻烦,他礼貌辩解,她懒得听。
故意找茬就是单纯想看他失态,事实证明,楚意南确实失态了。
他被崔京棠气到放弃了维持的风骨,他和崔京棠纠缠到了一起,最后崔京棠仗着人多势众压着他在地上打,直到主持闻讯赶来,将两人分开。
哪怕自己乱了发髻,可崔京棠看着楚意南愤怒的脸却差点笑出声来,她不喜欢他一脸虚伪的风骨,可现在这样生动失态的模样却y生生被她看顺眼了些。
后续崔家大人赶来,发觉对方是皇子,却也只是用最有礼的语气替崔京棠袒护。
那一次,崔京棠没有道歉,楚意南也知晓自己不受皇帝待见,加上崔家势大,今日顶多是两个小孩的打闹,没有过多追究。
可他后续与崔京棠对视时却漏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极冷地瞪了她一眼。
崔京棠站在崔时乐身后,不屑地嗤笑一声。
她又不怕他。
后来崔京棠和楚意南时常相见,他开始用她最讨厌的模样来恶心她,两人往往针锋相对,崔京棠对他冷嘲热讽,楚意南披着温文尔雅的皮寸步不让,但私下里他恼羞成怒过好多次。
两人其实有过和睦的时候,b如她和他都想要某样东西,不得不合作的时候,两人b任何人都默契,一唱一和可以把别人挤兑得无地自容。
其实这样吵吵闹闹,在过去也挺有意思。
楚意南对她而言,从厌烦到变成很有意思的冤家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后来她们俩甚至可以坐在茶楼里一起品茶看各种闹剧。
一边骂他一边接他递过来的茶就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楚意南知道崔京棠的本x,可他也在无形中成了纵容她的一员。
可这一切都终止在他当上太子后的请旨赐婚里。
楚意南向皇帝请旨赐婚。
这几个字足够击碎两人这么多年的相处。
不会有谁b楚意南更加知晓,崔京棠有多向往自由,不喜束缚。
偏偏也是他,下了这样的手,永久剥夺了她的自由。
主持眨眼间已经领着崔京棠进了殿内,这里供奉着楚意南的长明灯。
崔京棠挥退了左右之人,只留下了王知峪。
从进殿开始,王知峪脸se便颇为冷淡。
他不畏惧楚意南,也没有丝毫敬意,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卑劣地离间帝后的小人。
崔京棠站在一片烛火之前,深深凝视着头顶的弥勒佛。
“王知峪。”她的声音清幽,却不容置疑,“你给他上柱香。”
她的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恶意,甚至还有些兴奋。
崔京棠伸向楚意南的每一刀,都有王知峪从中参与。
如果楚意南真的在天有灵,她甚至能猜到他的神情能有多好看。
他深深ai着的皇后,带着共同谋杀他的狗来给他上香。
多荒诞好笑的场面。
十五
崔京棠向来觉得自己本是可以翱翔于空的雌鹰,以崔家的财力和能力,她便是荒唐无度一生不婚不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楚意南将她困在g0ng墙之中,令她难以解脱。
她ai不ai楚意南,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圣旨下来了,她能怎么办。
她当然可以抗旨,然后不顾及任何脸面名声地离去。
可楚意南对她这样了解,他用崔家b她。
崔京棠可以有愧自己,但是底线是不能有愧于崔家,她做不到去赌楚意南会不会用崔家致命的错误去报复她的拒绝。
因为在他请婚的那一刻,这么多年情谊基础构成的信任已经崩塌。
崔京棠以己度人,她想要的人得不到,她会很疯。
所以,她答应了。
那时她想,就这样先凑合着过吧,楚意南的前路光明,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天子。
楚意南对她说,京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