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能够得此民心,不也理所当然。”
&esp;&esp;薛长青笑道:“那也是。”
&esp;&esp;“可是……”
&esp;&esp;他远远看着那里,看着秦皇骑着战马入了城池,绯色麒麟纹的战旗翻卷,他已经是四重天的境界,目力极好,看得到气度威仪,帝君模样的秦皇仍旧佩戴着那一枚古朴玉簪。
&esp;&esp;似乎是欣慰,也似乎是松了口气地长呼一口气。
&esp;&esp;却还是低声道:“可是……姐姐也等待了他好久好久。”
&esp;&esp;“秦皇陛下,李大哥。”
&esp;&esp;“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和姐姐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算是生死与共,这么多年,姐姐的长风楼虽然不能够如同李国公那样陪着李大哥战场厮杀,却也帮了不少。”
&esp;&esp;“为什么他们还不在一起呢。”
&esp;&esp;“难道当真是说书人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姐姐单相思不成?”
&esp;&esp;“那李大哥功成名就,帝王伟业,难道要让姐姐青丝白发吗,是所谓帝王无情也,啊呀,好痛。”
&esp;&esp;薛长青呼痛,抬头的时候,看到那边的少女史官萨阿坦蒂抬起手里的书卷打了他一下。
&esp;&esp;萨阿坦蒂道:“你和那位薛神将到底是学会了碎嘴皮。”
&esp;&esp;薛长青挠了挠头。
&esp;&esp;“可他是我祖宗唉。”
&esp;&esp;“我像是祖宗,难道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吗?”
&esp;&esp;“我像是我祖宗,难道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esp;&esp;薛长青理不直但是气很壮。
&esp;&esp;少女叹了口气:“你不能够学习薛神将前辈的武功和军略,为什么要学习他的嘴巴呢?”
&esp;&esp;“秦皇陛下和长风楼主的关系,你不要胡乱揣测了。”
&esp;&esp;少女史官在西域的时候,和那时候的秦武侯关系很好,秦武化名天格尔的时候,他们一起在那辽阔的西域征战和闯荡,她知道那时候的秦皇曾经提起的那位【大小姐】,只是道:
&esp;&esp;“历经了和平时代,乱世,开辟时代,和现在的四方大定,天下两分之局,他们的感情厚重,不是你我可以想象得到的。”
&esp;&esp;薛长青叹了口气,挠头:“可为什么……”
&esp;&esp;少女史官道:“陛下眼底是天下啊。”
&esp;&esp;“天下两分之局,百姓和战将们都憋着一股气,这一股气是烈烈的勇气和豪气,陛下在这个时候大婚,就算是不说什么,也会从这个行为上传递出一个信号,便是陛下开始享受了。”
&esp;&esp;“就会削减这一股烈气。”
&esp;&esp;“一鼓作气,再而衰,此等事情捉摸不透,似乎只是寻常人之言,但是遍历青史,历朝历代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可不信。”
&esp;&esp;“大事未成,贪图享受,这是昏君的做派。”
&esp;&esp;薛长青不服气道:“只是享受就是昏君了?”
&esp;&esp;史官回答:“享受不过只是表层。”
&esp;&esp;“行百里者半九十,在这般时候如此事情。”
&esp;&esp;“这等同背叛了一路行来的同袍和战友。”
&esp;&esp;“青史悠悠,铁笔断言,对于此等行径,只有八个字而已。”
&esp;&esp;“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esp;&esp;这八个字就和那坐拥一地的鼠辈称呼一样,让薛长青没法反驳,也没什么脾气了,只是叹了口气,双手托腮,呢喃道:“四年啊四年。”
&esp;&esp;“你和我当年吵闹,如今却都要订亲……”
&esp;&esp;“我家太讲究规矩了。”
&esp;&esp;“李大哥和姐姐的事情不成,我怎么成婚啊。”
&esp;&esp;萨阿坦蒂面容涨红。
&esp;&esp;抡起史书,朝着沉下去砸下去了。
&esp;&esp;薛长青单手架住这一下,然后抓住少女手腕,只放声大笑,复又叹息:“定鼎乱世,开辟新时代的君王,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真的是孤独,到底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彻底理解的啊。”
&esp;&esp;笑声混入风中,风自山上往山下而去了,掠过了城池高楼上的铃铛,掠过了齐整的街道和旌旗,掠过百姓,掠过翻身下马,牵